西藏的云

跟旅行团真的是很累人, 有种梦回小学时代的错觉. 每天像鸭子一样被赶来赶去, 到点被赶进餐馆, 菜还特别难吃.刚到西藏的时候有高原反应, 头特别胀, 只能窝在座位上深呼吸. 吸气, 吐气. 第一天去纳木错湖, 海拔很高, 路况还糟糕, 一大早就在座位上猛烈颠簸. 很苦行的感觉.
闭上眼睛的时候思维会开始四处游荡. 主题通常是最近的一个 crush. 内容很混杂, 会非常细致地描绘在一起之后的生活, 但是过一会儿又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. 情绪跟山路同步起伏.
可能后一种情况比较多, 因为 crush 回复短信非常冷淡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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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了两本书出门, 周嘉宁的《基本美》和那本 Patrick Melrose. 《基本美》只看了几篇, 感觉跟《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》很像, 都是生活中的微妙切片. 我好像是刚刚才意识到, 原来周嘉宁的翻译腔这么重. 当然「翻译腔」在这里不完全是贬义, 因为我感觉翻译腔反而让那种文绉绉的行文变得更自然沉着. 第一次读周嘉宁是在有次开学回北京, 在飞机上一口气看完了那本《密林中》, 但是《基本美》我实在没法一口气读下去. 一是情绪普遍抑郁, 二是故事太琐碎了. 还有就是, 我边读要边怀疑自己: 为什么我活得这么畏缩, 为什么故事里的那些人可以这么理所应当地才华横溢, 那么独立, 那么自在. 也许那才是「年轻」的本来面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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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能许愿的地方, 导游都会提醒说, 事成之后不需要回来还愿. 在大昭寺门口我问导游, 能许几个愿啊. 大家都笑了, 导游说, 你能许几个愿都行.
西藏虽然设施普遍落后, 但是许愿的理念很先进.
但是真的到了佛祖面前才发觉其实没想好许什么愿. 像帮别人许愿, 又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, 只好凭着自己的想象泛泛地许了几个祝福. 至于自己, 也不敢许太宏大的愿, 每次都只求能在夏天结束前找 crush 吃一次饭.